你在一块儿!乔治急得跳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不是我们的那种在一块儿是,是男女朋友那种。瓦莱里娅期期艾艾地解释。
男女朋友在一块儿不做我们那种事吗?弗雷德与乔治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同时挠了挠头。
瓦莱里娅一时语塞,又觉得他们好像有几分道理。她烦躁地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把它甩到一边,自己坐在大石头上晃着脚丫,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想带谁去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都行。
帕笛芙夫人是谁?
这个茶茶馆,在哪里?
我知道,霍格莫德街角一家很俗气的茶馆,到处都是粉红色的蝴蝶结。
你想去帕笛芙夫人的茶馆?我们下次去霍格莫德可以去
现在就去。弗雷德果断地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一边说着,说不定现在去还能赶上姜饼糖人。
老天啊。乔治搓着手嘟囔着,我希望这个帕笛芙有黄油啤酒,我快冻死了。
瓦莱里娅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双簧弄得应接不暇。她赶紧叫住两兄弟:这关帕笛芙夫人什么事儿?
不是你先说想去的吗?弗雷德放下那张空白的羊皮纸,大惊小怪地瞪了她一眼,又赶紧把那个眼神转换成一种温柔的凝视,怕自己凶恶的眼神再次刺激到瓦莱里娅。
察觉到他们并没能真正领会到自己的意思,瓦莱里娅又急又气。她索性用一种粗声粗气的大嗓门嚎了起来: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你们要跟安吉丽娜·约翰逊跳舞,可以尽管去跳。同样,跟扎克·埃弗里一起参加舞会也是我的自由。
她以为说完这句话,两兄弟会像刚才那样,继续生气然后继续狠狠玩弄她一番。可是弗雷德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他拖长了音调,表示恍然大悟,表示自己终于弄明白了这其中的逻辑,也知道了瓦莱里娅到底在别扭什么原来她的醋劲儿也挺大的,自己跟约翰逊跳舞,她反手就找一个埃弗里,倒也算是一种公平。
可惜埃弗里不是什么善茬,居然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对付瓦莱里娅,不然,他们倒还的确挺合适的。
至于乔治呢?他委委屈屈地蹲在旁边,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又没跟约翰逊跳舞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点,两兄弟始终没能弄明白。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弗雷德拧起了眉毛。
瓦莱里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惊叫起来:当然不是!我们从来没有约过会,你们连表白都没有
弗雷德与乔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对方:没有吗?
我以为我们经常约会,一周至少一次
有时候两次。
没有作业的时候往往是三次。
而且每一次都会表白。
瓦莱里娅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觉得自己一直在鸡同鸭讲,因为双胞胎似乎并没有真的理解到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达成什么目的,因为就算是两兄弟正正经经地请求她成为他们的女朋友,事情又会有什么改变呢?他们中间还是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根本不会有未来
她鼻子发酸,眼眶也紧紧的有些难受。她半转过身,嘟囔着: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你们并不喜欢我,你们甚至不了解我你们连我的中间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希瑟。弗雷德说。
什么?瓦莱里娅下意识地说。
你的中间名是希瑟。那是你太奶奶的名字。你出生在十一月,最喜欢的颜色是深紫色,最喜欢的花是鸢尾。你最喜欢的学科是变形术,你希望将来能够学会阿尼玛格斯。弗雷德连珠炮似的说。
你最喜欢的球队是塔特希尔龙卷风队,最敬佩的球员是罗德里·普伦顿,因为他只花了三秒半就抓到了金色飞贼。你喜欢穿衬衫、格纹裙,喜欢巧克力,讨厌黄油啤酒。乔治补充道。
顺便说一句,为什么会有人讨厌黄油啤酒呢?弗雷德适时地表达了盘亘在心头已久的疑惑。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们溜进校史陈列馆找莱茵斯顿家的历史,冒着被费尔奇罚禁闭的风险翻看学生档案。他们认真倾听她说的每一句话,浏览新闻时也格外留意他们并不喜欢的塔特希尔龙卷风队,就连她在三把扫帚的点单习惯也被他们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瓦莱里娅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除了他们住在陋居,母亲叫莫丽,父亲叫亚瑟之外,对他们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时钟敲响十下,他们该回城堡去了。
弗雷德捡起她刚刚踢掉的鞋子,蹲在地上,握住她的脚准备替她穿上。他把她小巧的脚掌捧在手心里,用大拇指在脚背上抚摸了一下。
你看,我们其实知道你的中间名,也了解你。弗雷德慢吞吞地说,也喜欢你。
他把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又把她从石头上抱了下来。瓦莱里娅悲哀地发现,就算她穿了鞋跟最高的高跟鞋,也还是比两兄弟矮小半个头。她看看弗雷德又看看乔治,而他们也带着温和的笑意微微歪头看着她。
现在,如果你觉得我们依旧不是男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