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倒不赖,这疤并不是什么积年累月的老疤。我祖上传下秘方,早晚用白蒺藜,山栀各一两,放在石臼里舂九九八十一次,磨为粉末,加之半小茶盅川蜀产的保宁醋,调匀后,藏在旧瓷坛,每日从里挖出龙眼大一丸,涂在患处,再用蘸了水的纱巾子遮覆,起床洗去,连续三月,没有不好的。
童春堂老板一面开药方,一面蹙眉问,只是你这伤是怎么来得,倒留下这么大一块疤?
今因扯着衣襟,诺诺道,坏人伤的。
坏人?宛城治安这几年在少帅庇护下,愈发淳朴安定,还有坏人吗?童春堂老板笑着打圆场。
今因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不是坏人,只是我也记不清了。
曼卿疑惑地瞥她一眼,这伤左不过是新添的,怎么会记不清呢?
然而眼下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暖雪给她换个室内的活计,省得在院外风吹日晒,影响面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