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祥龙出云的样式,虽简简单单,却混着含量极高的金线,映着头顶那盏琉璃翡翠灯,这便浮出无数细小的光影,恍惚间,只觉这祥龙,竟栩栩如生,简直要向人飞冲过来。
雨天味重,侍从官又特地拿了熏香过来点着,甜丝丝的味道,向苏曼卿鼻尖不住窜涌。
这样好的地方,她连多走动几步都不敢,更遑论擅自坐下,因此只是笔直地站在门口,一张净白美丽的小脸,说不出的彷徨与尴尬。
赫连澈是过了几分钟,才沉步走进来的。他甫一进门,便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秘书部早捧来大堆的文件,厚厚叠叠,垒成几沓,置在他桌上。
男人俊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坐在那里一份份批示,完全没有搭理角落里的苏曼卿。
派克钢笔划过纸面,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偶尔亦听到暖气管子哔剥一声重响,男人便会不悦地蹙起两道浓眉。
这更吓得曼卿声怯气短,连呼吸都只是闷在鼻尖,生怕会惊扰到他工作。
她只是站在那里,偶尔抬头,飞快瞥一眼墙壁的珐琅水晶钟,连钟面绘得几只装饰用的天鹅图案,都快要烂熟于心。
汇报公务的人络绎不绝,所幸没有人过多关注她,偶尔有人大着胆子睇她一眼,也是很快收回目光,朝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曼卿直觉自己站不动了,两条腿沉如铅条,一寸一分也无力挪动。
她为了给凌子风送行,几乎是从裁缝铺狂奔到火车站,体能早已耗尽。
她咬紧唇瓣,更换双腿,轮流作为支撑,可是酸麻感却愈加猛烈。
赫连澈将手上最后一份文件递给沈泽言,整个人才站起来,冷峻的脸庞蒙上一层微不可见的疲惫。
他在鹅绒沙发入座,拿过桌上金灿灿的外国烟盒,给自己燃了根香烟,余光瞥及,注意到门口满面倦容的少女。
她穿件浅蓝釉的旗袍,波浪领起伏间,为她添了几丝难见的活泼,瓷白如玉的肌肤,不知是不是被暖气熏得,竟透出一抹子绯红,像是春分初绽的杏花,很是美丽。
不过她总是低着头,因此并不能十分看清神色。
赫连澈的视线,渐渐地,从少女脸庞往下移去,麻袋一样宽大的旗袍,将他朝思暮想的两团圆乳,无声无吸,藏在里面。
他只觉有蓬勃硕大的热感,从腿心不断蔓延,磨蹭挨挤着硬实挺括的军裤,难受得他狠狠抽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