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地闲聊。而米斯缇,也有大把的时间发呆。现在,虽然她那些据称的能力还是一点都没有回来,但是她的脑海里开始偶尔会掠过一些画面、对白和短短的片段了;虽然那些画面、对白和片段统统都是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并且永远是没头没脑缺乏前因后果的孤立存在,但她仔细地将之一一记录下来,强行死记硬背固定在脑海里,认真回想和推断那些可能的前因和后来的发展,居然也成为一种稍微有效些的辅助方法。……原来,那些丢失的东西,真的也是能稍微找回来一些的。只是……以前没有这样的契机,这样的决心,或者说――这样的人?可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旁边……真的不知道是祸还是福啊……自从上次他们两人从看星星开始的和平交谈演变为言语上的相互较劲为止,这两周以来他们一直保持着一种极为尴尬不自然的相处状态。当其中一个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另外一个早已在家的人最多也就是说一声“啊”,而不像是之前好歹还会啊一声之后追加一句“嗨”作为礼貌性的打招呼。他照旧会挑剔自来水没法喝,但他没有再使唤她去替他买依云――当然她也没有主动买回来摆在桌子上。他每天睡觉之前盯着那张劣质的单人床以及粗糙的床单时的表情仍然生动地表现出了他的嫌弃和鄙视,不过他也没有再拿类似的话来讽刺她――当然她也充分做到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径直爬上那张破沙发躺下。她有几次故意把晚饭做得极其难吃,烤糊了面包,煎黑了牛排的一面而另一面却还半生不熟带着血丝;她甚至连配菜都放在锅里煮煮煮到像是专为没牙的老太太烹饪的,不管是胡萝卜、土豆还是绿叶菜都是又软又塌快要变成糊状物。但即使祭出了堪比英式黑暗料理的最高烹饪技巧,他却再也没有挑剔过这些黑暗料理,只是平静地坐在桌子旁边,用最灵巧优雅的用餐技巧很快分解这些食物,然后一口口匀速吃掉,并且在这整个过程之中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活像一尊外形为蜡像的完美机器人。换言之,上一次他们的正式交谈,还要追溯到他那句“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答案?那么你必须自己去寻找”。米斯缇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